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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世宗捂着嘴，只轻轻的摆了摆手。
他咳得腰背都有些直不起来了。
半晌，才勉强止住咳嗽，他抬起头来看向南烟，轻声道：“娘娘把送子观音弄坏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
南烟看着他，满怀愧疚的说道：“皇后娘娘临终前，说起要将旧物交还给们的时候，本宫就想到了这尊送子观音，是该将它还给们才是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只是没想到，那天搬动的时候，不小心，将那观音的手给弄坏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本宫愧疚不已，就让人请了匠人，准备将那送子观音重新修整，再交还给们，却没想到——”
她说到这里，瞥了跪在地上的冉小玉一眼。
道：“做事竟然如此粗心大意，这只手本该送到匠人那里去，可居然放到了这里。该当何罪。”
冉小玉跪伏在地，连连道：“奴婢该死。”
许世风急忙说道：“东西放置久了，也难免有裂痕易损毁，娘娘不必过于挂怀，也请不要怪罪小玉姑娘。”
冉小玉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许世风郑重的说道：“东西是死的，人情是活的。人的心意，总是比东西更要紧的。”
“人的心意，比东西更要紧……”
南烟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，又看了看许世风，轻轻的点了点头。